1927年,北平。这是李大钊人生最后的照片,此时他的眼镜已被踩得稀烂,落在脚下。致敬守常先生!李大钊先生的遗言掷地有声:“尽管今天你们杀害了我,但这并不能摧毁伟大的共产主义!我们已经培养了许多志同道合的人。”
我们的开国领袖毛泽东,在革命战争年代牺牲了至少15位亲人,其中包括七个直系亲人,毛岸英便是其中之一。
这些革命前辈为了理想,不惜抛头颅、洒热血,这足以证明我们中国共产党有着真正的信仰体系。信仰关乎人的归属感、安全感、生命意义,关乎人生方向,关乎人的灵魂。
《中国共产党章程》中有一句话这样表述:“中国共产党员必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,不惜牺牲个人的一切,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身。”
我爸的表叔朱慕萍也是这样一位践行者。他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入党,因在上海参加游行,被上海租界巡捕房作为共产党嫌疑犯,先后两次逮捕入狱。刑满释放时,上海的党组织已经瘫痪,他被迫回到江苏老家。回老家后,他北上找到党组织,经组织审定后重新加入共产党。在淮安涟水革命老区的抗日抗顽斗争中,他身先士卒,拔钉子、除内奸,反扫荡,对淮安涟水革命老区的巩固起到了重要作用,最后牺牲在渡江战役前夕。
我爸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的二、五次战役。万幸的是,他只受了点冻伤,他称自己命大,“枪林弹雨打不到我”,这其实只是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。在淮海战役中,一个名叫徐慎富的战士是我爸的小学同班同学,正好从卫生队调到警卫连换我爸的班,不幸战伤致残。在五次战役中,因为美军拥有制空权,我爸带着新战士躲敌机机枪大炮,不断地跳弹坑,也是非常危险的。
我爸曾说,有没有坚定的信念和理想,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,有没有听过枪声,一旦上战场,感受和表现就是不一样。
在革命战争时期,除了来自敌人的残酷打击以外,还有来自组织内部的种种严苛和磨难,比如延安整风运动。这也可以理解,因为敌人太强大,一个小小的失误,或者出了一个叛徒,打进了一个间谍,我们的革命就可能前功尽弃,又何谈承担起救国的重任,成为中国革命的引领者呢?现在的中国形势也很复杂,看看微博、自媒体,各种论调都有。实体和虚拟的间谍不会少,更多的是带有方向性的团建。国外的平台现在也是受控制的,开放当然可以活跃讨论气氛,但我只是提醒一点,不要像黎巴嫩、伊朗那样被以色列、美国渗透成筛子,两国的领导人被精准斩首像珍珠趴。有没有用?我不知道。在这百年变局中,台湾回归、中美交恶,在复杂和危险的国内国际环境中,我们必须重塑铁的纪律,宁枉勿纵,绝不允许漏网之鱼,即使有所代价也在所不惜。只有这样,才能打造出生存力、组织力、战斗力极强的党和军队。
我看过介绍曾志回忆录的文章。曾志是一位元老级的中共老干部,在延安整风运动中,她被关押了一年多,耳闻目睹战友被折磨得自杀、精神失常、遍体鳞伤等等。尽管有许多不解,但她对党的信念和理想从来没有怀疑过。我南京的大姐夫的爸爸原来是山东副省长,我听过姐夫对他爸爸的回忆录音。他爸爸在文革中受冲击很大,一边接受批判,一边工作。委屈吗?他们当然委屈,不理解,但工作没放弃。受到冲击的老干部实际上比知识分子多很多,但老干部在八、九十年代的公知潮中很少。所谓“河殇派”公知,在打开国门后,被西方文明彻底驯服,至今长跪不起,整天唠唠叨叨,唧唧歪歪,几十年了,还在刻舟求剑,看不到新中国的成长和成就,或者看到了巨大的成就,却转不过弯了。我觉得这些人可以去国外定居,现在可去的国家很多啊,就不要挑三拣四了,换个地方也许能调整心情,起码对身体有好处。哦,是的,还有一条,可以造反,敢不敢呢?不敢就别唠叨了,省得别人也心烦。这是为你好,在非常时期也要注意自我保护啊。
共产党员,我说的是久经考验的那一批老共产党员,一群无神论者能做到对党的绝对忠诚,历经磨难,包括生活上的,包括解放前的、解放后的,无怨无悔,毫不动摇对于信念的执着。这种虔诚,只有追求彼岸价值的希伯来精神才能相比。很多老干部在回忆中都提到,解放后,起码外部强大的敌人没有了,是不是可以思想上放松一下了,或者说可以专心致志搞经济了。第一、二个五年计划是恢复性的,完成得还是可以的,当然都是按照苏式计划经济搞的。但毛泽东主席对农业工作还是很不满意,说农业集体化、规模化的步子迈得太小。对文化部、教育部、卫生部的工作也很不满意,意思就是说它们为少数城市老爷服务。毛主席最忌讳的是苏式计划经济这套体制僵化、官僚,容易引发特权腐败阶层,这不就是搞复辟,让人民受二茬苦吗?毛主席发动了几次社会革命,致力于消除“三大差别”,包括政治上的、经济上的都有,比如“三反”、“五反”、“大跃进”、人民公社,也包括动荡十年的文化大革命。这一系列运动实际上是一种政策的调整,运动过头的地方肯定有的,而且搞过头的也是那些搞苏式计划经济的人比较多,比如搞人人过关。我爸也被派人去老家调查政治清白,当然我爸家是红色之家,无可挑剔。建国时期5亿人口到文革结束时的8亿人口,八亿人都要搞生产关系调整,不斗争能行吗?中国的工业化不可能从殖民地上崛起,只能依靠农业的集体化,形成剪刀差,从农业中获得资源来支持工业化。几个老牌工业化国家在实现工业化的过程中不斗争吗?那是斗争了几百年。了解一下贩奴抢劫财富的殖民史,那才叫尸山血海。美国的南北战争也是焦土政策。所以呢,没有完整产业链工业化的小国,就不要唧唧歪歪了,随时会被卡脖子,分点残羹就不错了。拥有完整工业产业链的只有中国一家,欧美共用一条。每个国家的工业化都是需要代价的,中国工业化的代价是最小的。
毛泽东主席的意思也是很明确的,我们党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的,不是为城市官老爷服务的。文革后期提到的反对资产阶级法权,就是为了防止特权化。更重要的一点,他是通过自下而上的革命来警示权贵,不得僭越人民主权。有人认为毛泽东发动的几次社会革命都是失败的,特别是文化大革命。文革当然有问题,但用以点带面的方法全盘否定,说穿了就是要否定前30年,虚无化前30年,割裂共和国的历史,最终否定毛泽东。有些人喜欢拿西方文明来说事,如果你们理解不了中国社会主义的工业化之路,就把两条路线的斗争中毛的“人民”信仰,比作孕育西方文明的两希精神中的希伯来精神。当然,我认为希伯来精神里的犹太教反智主义、愚昧和魔法主义的迷信,还有狭隘的民族主义是比不了马列毛的思想的。
信仰的表达常会用到否定式。中国人民大学刘建军教授在公开课中也是先用三个否定式来回答“人民”信仰是什么:不是宗教信仰,人民是人不是神;不是个人迷信,人民不是个别人;不是偶像崇拜,人民具有抽象性,具有科学基础,人民创造了历史。用毛泽东的话说:人民是“上帝”。
昨天,我带着父母参加了我原工作单位的离退休职工茶话会。茶话会氛围很好,看到了许多比我年龄大的老同事也来参会,他们是共和国建国后前30年医疗卫生工作伟大成就的见证人。建国后前30年的医疗卫生工作,特别是基本医疗服务和妇婴工作,长年在基层为老百姓服务,效果是立竿见影的。农村的婴儿死亡率从三分之一降到了3.7%,人均寿命从1965年的43岁跃升到1980年的66.4岁。中国的“普惠”医疗,远超同期的经济发展。在地方病、传染病的防治上也取得了非凡的成绩。在一代伟人的领导下,在全国民众的奋力拼搏下,当年中央确定七年消灭血吸虫病的目标仅用三年就剿灭了“蛊害”、送走了“瘟神”,有效地控制了血吸虫病。感到骄傲的是,我妈正是一位妇婴工作者,新中国第一批卫校毕业的助产士;我爸也是因为海宁是血吸虫病的重灾区,从嘉兴人民政府卫生院调到海宁参加海宁血防工作的。
大会快结束时,我从会场后面的座位上走到前面我父母的圆桌上,医院党委书记陈水芳也在边上。我和陈书记简短交流了近十分钟,涉及信仰和建国后前30年的问题等。
“学习强国”上有介绍陈书记的文章。在文中,陈书记动情地说:“我是农民的儿子。1990年5月22号入党,党龄35年,我深以为荣。”从院外到对口支援,从义诊病人到家访,他走过的千山万水,一些故事堪称传奇。工作后,他获得的各种荣誉也是证明。2019年,他获“浙大好医生”称号,并获15万奖金,奖金全部捐给青海海西。30多年的从医经历,陈书记从没有忘记在他儿时许下的愿望:要做一个好医生。
感慨系之。当今个人主义价值观、消费主义盛行,有理想、有信仰,并为信仰践行的共产党员不多,陈书记甚为难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