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底去北京,杭州的八月就这么过去了。
天气一直闷热,因为疫情,走到哪都是“出示你的健康码,请测量体温”的声音。而我,到了三处房子装修最繁忙的收工期,更累的是二地三处的搬家。都是整理后借房安放,新房装修结束后再往回搬,老家的物品大约一半整理后再搬杭州,总的搬运量在四百件次以上,全凭我、老婆和一辆手推车。每周有三、四天,日夜兼程二百公里,回到云栖住宿常常是后半夜一二点。
想装修全包省事,象我这样有点审美要求的人很难做到,于是兼职助理设计师、项目经理,还要自己安装部分灯具浴具,垃圾也要及时清理,深夜回云栖又是铲屎官,时不时喂个猫罐头和清理下猫尿盘。
四月因为申花房子的装修纠纷还上了一次法院,虽然咨询了同学当儿子的律师,但出庭是我一个人,第一次上法庭,有以前学的法理知识储备,在法庭上居然一点也不紧张。
我的又一个计划是下半年准备入门CG画手,继续为梦想而战。本来的安排是八月始在杭州全力以赴学CG,今天(8.21)听了老妈电话,说我不管父母了,不禁心头一紧。父母包括姐弟几乎所有的开刀住院都是我和老婆照顾的,每周一次看望父母也几乎是雷打不动,问心无愧啊;可父母都是九十高龄了,姐在青岛,弟又是有工伤的,我应该离家近一点比较好。这二年有种“忠孝不能两全”的感觉,父母身体日渐虚弱,希望我多住老家,而我的小创公司在杭州,因为杭州有更好的平台,更想为儿子的未来夯实基础。一直想熊掌和鱼兼得, 这二年一直在拚,想找到一个兼顾的平衡点。可惜太多的事,已容不下我静心CG班的学习,没有时间做作业,看直播也没时间,但录播是坚持看的,有时回到云栖看完录播已是凌晨。父母家以后的事会更多,老家的公寓赶紧装修好,我会多点时间陪伴父母。CG我会用零碎时间自学。
前天(8.19)在老家刚搬好家,海宁交警短信的手机铃声又响了,记6分。
很奇怪,这三年我行程近六万公里,在杭州从没被扣分,所有的扣分都是在海宁,明摆着海宁不欢迎我回老家啊。感觉杭州交通执法比较人性化,比如堵车疏通,区间测速,不会象老家逮一个罚一个。
也许,这是逼我来杭州吧;也许,老闵家从我这代南迁杭州,是冥冥之中的安排。母亲家是北宋时南迁临安再走东阳,时隔千年,老闵家一支,从清末始出山东,走淮阴,现在也算南迁杭州了。
八月儿子参与制作的二部电影,院线追光动画的《青蛇劫起》十七日在疫情期间票房过五亿;八月二十日优酷爱奇艺播出的网大项氏兄弟影业的《水怪2黑木林》一直居于热播剧一二位。这个月播出的这两部电影在院线和网大的票房都可能是前三,但与儿子偶而微信的交谈中还是感觉儿子有怨气。
显然,行业受疫情影响不景气是原因之一,儿子三观也有改变,开始受自由主义思想影响,言必称市场和管制,仿佛十多年前的我,可见自由主义的观点对90后这一代也同样有吸引力,也罢,连张宏文也自称读哈耶克的。我认为,自由主义思想对个性的发挥是有益的,但在战时等非常态下,更应强调集体意识。
我们无法相互说服,只是希望他尽快“成为自己的父亲”,能理解父亲的思想历程,有更加深刻的历史观,用更高维度来看社会,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,融入民族复兴的大历史中来体现自己人生的价值。
照顾父母我义不容辞,为儿子身体力行也是我的职责,而少年梦想的践行,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,终将成为我生命尽头的召唤。
(于8.21)